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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13-11-11 19:16:03 | 觀看: 841| 回覆: 0 |
走進人潮洶湧的捷運站廁所,輕輕的將外套脫下,包包缷下。慢條斯理的掛在吊壁上。對自己的跳tone會心一笑,這是我嗎?
對生活忙碌的學生跟上班族來說,上廁所是不得不,但又浪費時間的事。「衝著進來,沖沖就走」是我的馬桶哲學,雜誌、小說是我的標準配備。將身體壓低,血液集中是我的一貫動作。要改變一個人三十幾年養成的習慣談何容易,但自從看過勝輝師兄表演墊腳指頭尿尿之後,我開始在半蹲的時候有了新的畫面….
還記得第一次打道手,是在開始和大家團練不久的事。看每個人煞有其事的在空中揮舞。像是要跳舞,又像是打太極。芳賢師姐過來教我在空中畫圓,那是個圓嗎?我手腳不聽使喚的依樣畫葫蘆,覺得時間過的好慢。自從練內功以來,對於時間有了另一層體悟。應證了愛因斯坦的相對論,在火爐邊漫長的等待不如和美女對看。隔壁的啦啦隊放著徐懷鈺的歌喊著隊呼;休息椅上的阿桑討論著哪家的孫子比較聰明;師父在遠遠的一旁掛腿閤眼。
因為一場突來的意外。農曆年過後的首次團練,大伙坐在台大醫院的咖啡廳享受著下午茶。瑞明師兄一如往常的為入門打預告,我不知道入門的意義是什麼?只知道要考道手和寫書法。寫書法就算了,要我在空中畫圓一個小時嗎?當師兄起鬨要我入門的時候,我想像自己回到了幼兒園的年代,在台上表演韻律操的情景….
為什麼要入門?我問師父。「對自己練功的一個承諾」蠻有趣的回答。從沒想過要給自己什麼承諾。通常我們都想從別人那裡得到承諾。我想會不會是師父也需要弟子的承諾呢?記得有次在麥當勞聚餐時,瑞明師兄笑鬧著要芳賢師姐跳槽的時候,強逼她回答對自己的期望是什麼?師姐突然冒出一句「一輩子當個練功者」。我開玩笑的說,「這個人你挖不走了,是鐵票」但我心裡卻被師姐的氣勢嚇到了。
搞不清楚到底是誰給誰一個承諾。我決定讓自己回到幼兒園的年代。道手不就是畫圈圈一個小時嗎?反正畫的好不好見人見智。只要拋開羞恥心,書法寫的不好也沒關係吧!心裡還是有一點疑問,要給自己承諾的話,自己以為”是”就是了。為什麼要在眾人之前表演呢? 我如果會練功,不入門我也會練。入了門也不代表會一直練。入門這件事對我的人生有什麼意義?它會像畢業證書一樣跟著我,不管我走到哪裡都是標記著同一個學校畢業。還是像我朋友一樣,來來去去斷斷續續。有聯絡的時候看到他就開心,沒聯絡的時候,生活一樣過的很好。或者是像婚姻生活一樣,一旦承諾了就有道德的約束呢?易勁門的道德是什麼?團練時間人要到?會後聚餐不缺席?穿著道服到處跑?是哪一樣呢?
心法課程結束後,我和勝輝師兄、麗英師姐並肩走向餐廳。不知是什麼話題牽引,勝輝師兄竟在馬路上表演墊腳指尿尿的樣子,還一邊搞笑。隔天早上,起床上廁所的時候。腦海中浮現了師兄的畫面。決定好好試試這招半蹲墊指。沒想到不試還好,一瞬間覺得血液往頭上衝,中脈狂跳到我有心律不整的錯覺。雖然練功時也曾經歷過筋脈跳動,但一整條中脈同步跳躍還真是少見。應該會慢慢散掉吧! 沒想到過了大半個下午,心臟竟然還在用力狂跳。像是喝了過量了咖啡….
「身體要放鬆,輕輕的扣就可以了」後來詢問過師父和師兄姐才知道,可能是因為我一下子用力過猛,身體又不夠鬆柔的緣故。導致濁氣往上引。可是要怎麼放鬆?是像練M式一樣嗎?呼吸放慢,細悠深長?要配合拉筋嗎?好怪喔!我習慣的茅廁哲學就是速戰速決。因為對味道敏感,所以會提醒自己不要經過臭臭的地方。但人生總有不得不的時候,為了完成這必經過的過程,我幫自己規劃了三個守則,動作快,呼氣慢,時間短。要像練功一樣上廁所,在家裡還好,在外面怎麼可能?不過,凡事總有第一次,總是要練習看看,提醒自己放鬆再放鬆。放下手邊的雜誌,把身體坐正,腦袋放空。有種奇特的感覺...
星期日早晨的團練時間。步行在那通往練功區的走廊時,總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。被推著輪椅的老人家,空洞呆滯的眼神望著身旁,用外星語笑鬧一團的外藉佣人。行動不方便的殘障人士,用步行器在家人的攙扶下,緩慢前進。上了年紀的阿伯穿著運動杉,在走廊來回的奔跑。身材高瘦的外國人,用力揮舞拳腳練習踼腿。遠遠的看見一個人影,優雅的伸展自己的四肢。以一種奇怪的舞姿,像開展翅膀的蝴蝶,努力奔放自己的手腳。有韻律的在空中畫圓。在地上畫圓。整個人像是被一團氣體包圍住。這是我入門要打的道手嗎?當我確定那個身影的主人時,我知道要克服的不止是時間…
入門前的特訓開始了,總是跳脫不了原有的模式。知道自己下盤不夠放開。手腳在動,但動作好像很快就用完了。畫圓的方式有哪幾種?隔壁的二胡沒有間斷的放肆亂竄。我的手動作對嗎?要用力還是不用力?想出力的地方沒有力,不想使力的肌肉卻不自覺緊繃。心底的聲音告訴我「就這樣放開吧」「想動哪裡就動哪裡吧~」。回到練呼吸的感覺,時間過的比想像中快了!
看著師兄姊熱烈的討論入門的細節,原來想丟棄羞恥心的我也感到有一點壓力了。想到瑞明師兄的考前分析「不必想要衝刺了,程度大概就這樣了。要好好保護自己喔,不要生病、飲食正常、注意保暖」想想他從恐嚇變成嘮叨的樣子,心裡覺得有點好笑!
所有的練習都只為了一個小時!音樂開始前我還老神在在。沒想到鼓聲一出來就有點亂了套的感覺。心跳的很快,平常的呼吸都到哪裡去了。老公拿著攝影機站在我面前,我努力調節自己的呼吸。好友拿著相機走來走去,矇矓中感受自己手上的氣隨著擺動與空氣擦身而過。盡情的展現嗎?用最放鬆的方式?開展四肢到最極限…..
我一直在想,為什麼要把入門搞的這麼隆重。為什麼要有道手的一個小時。為什麼要行事運筆。大家看完這整個過程,打分數的是自己嗎?「道手是一個悟的過程」師父說。那我悟到了什麼呢?與一個小時的自己和平相處嗎?了解自己身體的可能性?如果不開展的肢體都有它積存的濁氣。又有多少執著潛藏在表皮之下呢?回想自己與身驅相處的過程,的確是由很多壞習慣造成的。
因為不愛上廁所,所以我水喝的也比別人少。因為習慣了被影像充斥包圍,所以洗澡痾大便的時候都要帶著書。因為怕麻煩,總愛忍到不得不尿的時候,才跑去解放。該蠕動的腸子不動,我還是只吃肉不挑菜。緊張的生活原來不只是大環境的錯,其實是自己一點一滴的養成。
抬不高的腳,經過掛腿、天壓一點一點慢慢的開筋,好像也愈抬愈高。按摩肚子的時候,摸到裡面一團一團的,用呼吸慢慢的往下降,我聽到咕嚕咕嚕的空氣聲。要多久的時間,才可以把以前積存的濁給去掉。為什麼要練功一輩子,我開始可以理解師姐說出來的話,如果夠了解自己,推動自己前進也只是一個習慣。習慣就是習慣,是你平常就會做的事。
上心法課時,常會被師父的話給震撼到。他一貫的作風,突如其來丟一個問題,又跑出一個觀點來搖晃我。雖然答案皆不相同,但每一句都像是隨空撒下的種子,在這小小的會議室裡,飄落在每個人的心田裡。雖然隨地發芽,但種植的環境不同,每顆種子的造化也就不同。師父就像是個農夫,想要把煉功的種子打進每個人的內心深層。種太深怕你氧氣不足失去了自己;種太淺又怕風大把種子吹走。一下子希望你好好練,一下子又怕你太安逸。三不五時就要颳颳颱風,做一下警報。希望大家檢測自己的種子有沒有穩固的成長。
曾經看過一部電影,影片中傳教士用隨風飛散的羽毛來譬喻一個人說出去的話,就像羽毛一樣被風吹走就無法回收。畫面中,被開了洞的枕頭,在用力的揮灑中,解放出許多被壓抑的羽絨隨風散開,像銀白色的雪花在空中飄落,自由的擺盪在鏡頭前隨風移動。我想入門的過程,煉氣的體悟,是不是就像那飛散的羽毛一樣,將我的身體開了一個對外流通的出口。將原本悶不透風的我,用呼吸的管道慢慢向外面的世界推進。將風吹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,在我不知道的陰暗面照射一道光束。當你習慣了新鮮的空氣,你還會把自己關起來嗎?我知道自己的答案。那是現在的我,那就夠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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